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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的时候少,脉象上瞧不出什么,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药方子换了好几道,都没大用处。”

靖王闻言眉头蹙得死紧:“为何会这样?从何时开始的?”

“去了别宫以后,起初只是染上风寒,但断断续续不见好,后头日益加重,原因不明。”

靖王问什么,温瀛答什么,一字一句,全无半分心虚之态。

“果真?”

“不敢欺瞒皇叔。”

温瀛太过冷静,一时间连靖王都开始不确定,是否是自己误会了他。

心思转了转,他提起另一桩事情:“沈家那小子和他那几个跟班,失踪两年被人发现葬身在运河之中,身上还绑了巨石,当是被人故意淹死的,我记得,你曾说的那位资助你念书的恩师,他唯一的孙子当年便淹死在了国子监后的湖里?”

“是,确有其事。”

温瀛的神情不动半分,叫靖王愈发看不透。

当年为了确定温瀛的身世,他和长公主细查过他的过往生平,十分清楚他与那赵家祖孙的关系,国子监里的那一段桃色传闻,也曾在上京城中广为流传,当时已有人猜到说的是沈兴曜那伙人,两相联系起来,实在由不得靖王不多想。

能将卫国公世子几人悄无声息杀了,埋尸在水中整整两年,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且那几人失踪的时间,又恰巧是温瀛去西北任职前夕,委实巧合了些。

“祈宵,你知道我是何意,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有无关系?”

温瀛却问他:“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靖王深吸一气:“果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