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怪了。”凌祈宴了然,细瞧了瞧那两幅画中的女子,又问了问她们详尽的身家底细,一声哂笑,“我这便宜娘,心眼还挺多。”
“她与那虞昭媛做了姐妹,定是知道了我当初教那虞昭媛,以海棠花勾引皇帝,这才特地用这海棠做标记,好让我给你吹吹风,选这两个小娘子。”
温瀛平静问:“原因呢?”
“唔,”凌祈宴沉吟道,“这两个小娘子相对来说家世不是太出挑,或许比较好拿捏?她约莫觉得可以跟我这个便宜儿子联手,将你这位东宫太子玩弄于鼓掌中吧。”
温瀛的神色不动半分:“所以你会听她的?”
凌祈宴笑笑道:“为何不听?你要真定下个厉害的未婚妻,日后只怕想悔婚也不容易,说不得我还得被倒霉牵连。”
温瀛深深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丢出两个字:“随你。”
他拿起笔,随意在其中一幅画像旁勾了个圈,吩咐道:“过半个月,再送去兴庆宫。”
再丢了笔,坐去一旁榻上看书。
凌祈宴凑近过去,在榻前的虎皮毯上盘腿席地而坐,仰头盯着他看。
窗外的阳光滤过琉璃窗,在温瀛浓长的眼睫间跳跃,在他眼睑上映出一小片影子,看了片刻,凌祈宴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上去。
温瀛目光垂向他。
凌祈宴讪然一笑,悻悻收了手,低下眼:“穷秀才,我还是不太高兴怎么办?”
“……我看到那些画卷就不高兴。”
“听到那太监说的话,就更不高兴了。”
半日没听到温瀛开口,以为他又不想理自己,凌祈宴愈是郁闷,脑袋低下去,不吭声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温瀛的声音低缓,一字一字敲进凌祈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