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秀才、臭秀才、混账……
来来回回地将温瀛骂了个遍,凌祈宴越想越不得劲,他有这么娇弱么?凭什么不让他跟着?温瀛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他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何至于就要被人护在军营里?
闭起眼睛愣神半晌,又陡然睁开。
凌祈宴轻蹙起眉,总觉得不对。
这一路过来,他没少跟温瀛上过战场,那次去偷袭军堡,即便是为了哄他高兴,温瀛确实特地带他一块去了。
明日一仗虽比之前几回要棘手些,可温瀛的态度为何会突然变得这般坚决?
越想越觉得古怪,他的心思转了几转,隐约想到什么,起身翻上马,回去军营。
走进帐中,温瀛正在伏案写呈报皇帝的奏报,凌祈宴轻手轻脚地走去他身侧,拉了拉他袖子:“说说。”
温瀛搁下笔,抬眼看向他。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为何这么说?”
“你说你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
凌祈宴绷着脸,紧盯着温瀛双眼,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来。
奈何这人始终是那副寡淡棺材脸:“没有。”
凌祈宴抬手拍他肩膀:“我不信,你给我说实话。”
温瀛不动声色道:“不信你还问我做什么?”
凌祈宴顿时又气到了:“我刚才很不高兴,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
“那你还继续气我?”凌祈宴十分不满,“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你还说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