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接过去,撕开信封。
太后也在信里与他提了云氏生产之事,这还是她老人家第一回在家书中,与他说起云氏,说云氏生了个八斤多的大胖小子,生的倒不怎么艰难,很顺利就下来了,又说那孩子长得像他小时候,是个好看的,让他挑样东西,寄回上京送给那孩子。
凌祈宴嘟哝抱怨:“为何要我送东西?还有我才没有那么胖,怎么会像我,太后铁定是眼花了。”
温瀛道:“太后是为你好。”
凌祈宴低下脑袋,愈发郁闷,他当然知道,他这个小弟弟是货真价实的皇子,太后希望他能与之处好关系,日后总能多个人帮他。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不舒坦,他靠太后、靠温瀛,如今竟还要靠刚出生的小弟弟了。
温瀛一眼看穿他心思,抬手轻抚他面颊:“不必想太多,我在。”
凌祈宴怔怔看着他,眼睫无意识地颤动,心尖上也像盛开了一朵含羞带怯的花苞,头一次让他生出些无所适从、又欢喜至极的晕眩感。
半日之后,他移开眼,轻咳一声,道:“你不要突然就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怪难为情的。”
“你会害羞难为情?”
凌祈宴:“……”
刚说句好听的,转眼又开始用棺材脸挤兑人,不带这样的。
没劲再说这个,他继续看信,顿了顿,又道:“太后在信里说,我那便宜娘月子还没出,就叫人将孩子抱去宁寿宫,说怕太后寂寞,让小皇子陪着她,她老人家可以含饴弄孙。”
“她可真能耐,什么都跟你母后对着干,你父皇那个个性的,肯定觉着她大度识大体,一准更喜欢她了。”
凌祈宴说着不由皱眉:“可太后那个身子骨,再养一个孩子,也不知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