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温瀛,凌祈宴又有些愣神,脑子里浮现起温瀛那张怎么逗都不笑,又分外好看的俊脸,忍不住嘴角上翘。
在他支着脑袋正发呆时,身后忽地有马蹄声传来,凌祈宴回神站起身,下意识地握住剑柄,抬眼望去,待看清楚来的人是谁,松了口气。
姜戎跃下马,他也是独自一人。
“方才远远瞧见殿下,还当是看错了,殿下怎一个人在这里?”姜戎走上前。
“出来走走,”凌祈宴微微摇头,“汗王又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殿下了。”
姜戎看着他,迟疑道:“去岁毓王殿下暴毙、陛下新认回皇嫡长子的消息传到漠北,我曾派人去京里打听事情始末,那会儿我当真以为,殿下已经去世了。”
凌祈宴倚着他的马,撇嘴一笑:“你都猜到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没想到,皇家竟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
“我也没想到,”凌祈宴无所谓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就只是换个身份而已,现在这样反而更自在些。”
姜戎却不这么想,他看着面前大咧咧说笑的凌祈宴,又想起那日在上京城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骄贵矜傲的毓王殿下,他好似没变过,又似乎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沉默一阵,姜戎压下声音道:“亲王皇子,与普通人,终究不一样。”
凌祈宴不以为意:“自然不一样,但现在这样也挺好。”
他说不出来好在哪里,就只是觉着,如今这样,确实还挺好的。
姜戎盯着他的双眼,凌祈宴的眼中没有半分不平不甘的怨恨,他是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