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伸出舌尖,轻舔了舔被他咬住的地方,再一声笑。
温瀛低头,攫住他的唇。
酒水混着唾液在唇齿间推挤,凌祈宴目眩神迷,不断吞咽,软身瘫在温瀛怀中。
迷迷糊糊间,想起这是在营帐外头,随时可能有巡逻兵路过,也会有温瀛的部下过来,凌祈宴倏然回神,推着温瀛从他身上起来,酒已醒了大半,瞪向温瀛。
温瀛将壶中最后一点酒倒进嘴里,淡定道:“你自己凑过来的。”
……算了。
他不再理这个衣冠禽兽,又盛了半碗羊汤喝完,最后舔舔唇,与温瀛道:“我想起来了,我下午说要看马的,你带我去瞧瞧。”
温瀛皱眉:“半夜不看了,明日再去。”
凌祈宴不依,攥他衣袖:“我就要去,现在就去。”
他的眼尾都泛了红,似嗔似怨,格外招人却不自知。
温瀛看着他,片刻后起身:“走吧。”
他们一起去了马场,骆塔人养的这些马都是烈马,野性难驯,但品相十分之好,凌祈宴一看就喜欢,看花了眼。
温瀛没准他凑近马群,叫人去挑了几匹好的出来,套上马缰,牵来他们面前。
凌祈宴细细瞧去,忽地停住脚步,他面前的这匹马,全身金灿灿、四肢矫健挺拔,精细的皮毛在火光中润泽如绸缎,亦如珠宝,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即便是从前漠北送进京的那些贡马,都比不上它。
就连皇帝最珍爱的那匹御骑,也远不如它。
凌祈宴咽了咽口水,走上前,伸手去摸,那马似睨了他一眼,抬起前肢便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