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站起身,丢下句“有事先走”,回了王府去。
温瀛也才回府,人在书房里,凌祈宴进去时,他正在看京里刚送来的信。
凌祈宴走过去,把先前从汪旬那里听来的事情跟他说了:“那荣秀斋背后的东家是淮南伯府,淮南伯府和卫国公府是姻亲,都和凌祈寓那狗东西一丘之貉,方仕想的妻弟去一趟上京,突然跟淮南伯府做起了生意,你不觉着奇怪?”
“嗯。”温瀛淡淡应了一声,没从手中信书上抬眼。
凌祈宴伸手推他胳膊:“你就这反应?”
温瀛将手里的信递给他看,凌祈宴一目十行看完,是温瀛留在京中的亲信寄来的,他这边还没真正出兵,兵部就已经将他告发了,说他这段时日一直厉兵秣马,未经呈报朝廷,有私下发兵攻打巴林顿的企图。
凌祈宴“呸”了一声:“这些老东西,别的不会,背后下绊子倒是溜得很。”
他说着将手中信纸压下,没好气道:“西北这边的事情,怎的就传到兵部那些老家伙耳朵里去了?他们手伸的够长的啊,……真是那方仕想干的?他告了你一状?他是太子的人?”
“不对,”不等温瀛回答,凌祈宴先自己否了,“他这个镇西北副总兵若真是那狗东西的人,那狗东西也不至于想方设法想要安插人沾染兵权,难不成是因你来了西北,方仕想才投了凌祈寓那狗东西?”
温瀛平静道:“来这里之前,靖王曾与我说,此人虽有本事,但并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他是靖王一手提拔起来的,从前有靖王在,还能压着他,如今靖王卸任了,他没能如愿以偿升上这总兵的位置,自得另投明主。”
“凌祈寓那个狗东西也能算明主?”凌祈宴嗤道,“方仕想他脑子被驴踢了吧!”
“他是太子。”温瀛沉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