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参将还要再说,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副总兵方仕想忽然开口:“只守不战是靖王定下的策略,也是陛下和朝廷的意思,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王爷和温先生初来这里,不清楚这边的状况,才会生出这样的疑虑来,贸然发兵攻打巴林顿,得不偿失,绝非上策。”
这人说话时,总是一副面色阴沉的模样,端的是瞧人不起的桀骜之态,凌祈宴嗤笑:“方副总还是小心祸从口出得好,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镇西北总兵是旒王殿下,你们还念着靖王,这一不小心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可叫他老人家不好想,靖王只怕也不会乐意听你们这样开口闭口地提他。”
余的人闻言俱微微变了脸色,看凌祈宴这位牙尖嘴利的幕僚多了些打量审视之意,凌祈宴淡定喝茶。
方仕想的神色冷下:“温先生这话说错了,靖王是陛下最信任的兄弟,陛下对靖王的看重,岂容你在此肆意揣测?”
凌祈宴张口就怼:“靖王是陛下的兄弟,旒王殿下还是陛下的儿子呢,陛下既然派了旒王来这边领兵,该怎么做你等自然要听旒王的,旒王奉皇命前来,没人比旒王更了解陛下的态度,总好过你等远在这千里之外,自行揣度圣意。”
“你——!”
方仕想气红了脸,温瀛终于出言打断他们:“这事日后再议。”
再让余的人继续禀报军务。
方仕想忍了又忍,硬生生地将还想说的话咽回去。
一个时辰后,该禀的都禀完了,温瀛这才让众人散了。
那方仕想生硬丢出一句“末将告退”,第一个退下去。
待人都走了,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看向温瀛:“你瞧瞧那位方副总兵都什么态度?你忍得了他我可忍不了,你又非要我来,我正闲得无聊,刚好拿这些人逗乐子,坏了你和下属间的关系多不好。”
温瀛站起身,冲他示意:“走吧,回去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