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的眸色沉冷,手指贴上他面颊,缓缓摩挲。
“你又想欺负我。”
凌祈宴的声音里没什么底气,温瀛若铁了心要动他,他根本反抗不了,这人明明早上还说不会拿他做娈宠的……
他越想越委屈,渐红了眼眶,温瀛低头,一个轻吻落在他唇上,低呵:“哭什么?”
“你说了,不要我做这个。”
“你也说过,愿意和我做这事。”温瀛哑声提醒他。
“我没说过,”凌祈宴坚决不承认,“我就算说了那也是醉话,我不做,你放开我。”
温瀛轻眯起眼:“毓王殿下这几年,又招惹过多少入幕之宾?”
凌祈宴一愣,伸脚就踹:“我没有!”
温瀛按住他,又急又凶的吻紧跟着落下。
被亲得喘不过气,凌祈宴气得用力锤他的背,温瀛不管不顾,压着他一再深入地缠吻。
待被放开时,凌祈宴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已快死了一回。
温瀛跪直起身,凌祈宴欲要骂人,目光触及他满是疤痕的胸膛,倏然愣住。
温瀛比之当年肩更宽、腰背更结实、连大腿手臂都更加粗壮,皮肉也再不复从前的白皙光滑,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腿根处,俱是大大小小的战场上留下的伤疤,触目惊心。
凌祈宴愕然看着,想起那夜温瀛在黯淡烛火下,目光沉沉望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他当真经历过九死一生,一次次从鬼门关里爬出,才有了今日。
凌祈宴回神时,他的手已抬起,怔怔摩挲上温瀛腹部那道最狰狞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