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本王的母后,”温瀛幽幽提醒他,“就算她想偏帮你这个侄子,那也得她能找到你。”
被温瀛这么盯着,沈兴曜眼中的惊怒逐渐化作恐惧,死死抓着栅栏,哆嗦着哀求他:“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温瀛漠然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件死物。
从地室出来,迎面而来的刺目阳光让温瀛下意识地闭了闭眼,他的神色更冷,漫不经心地吩咐人:“再过两日,将他们绑上石头,扔运河里去。”
当年赵熙是如何死的,他们也一样,以命抵命,他向来公平。
亲卫垂首领命。
晌午时分,路过一处山道边的茶棚,凌祈宴下令原地暂歇休整片刻,吃些东西再继续上路。
坐了快两日的车,他已浑身不适,有些后悔没走水路了。
就着这劣质的茶水吃干粮,凌祈宴只觉难以下咽,哀叹自己果真是好日子过惯了,这点苦都受不了,日后到了江南,还不知会怎样。
心不在焉地忧虑着以后的事情,忽然闻得一声巨响,凌祈宴下意识地抬头,就见一巨石从天而降,突兀地挡在了前方山道上。
凌祈宴陡然一惊,尚未回神,数十匹马紧接着从两侧山上冲下,后头还有手持各种兵器的壮汉,浩浩荡荡压山而下,一眼望去,少说有数百人。
是山匪!凌祈宴身侧护卫已纷纷反应过来,拔出剑警惕地将他围在中间。
那群人高喊着要他们交出所有随车的行李,留下买命钱,凌祈宴阴下脸,隐约觉得不对。
这里虽已出了京畿地带,但并非什么偏远荒蛮之地,他的随从有近百人,光天化日之下,数百山匪这样在官道上打劫,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