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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宫。

凌祈宴趴在亭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池塘里头扔鱼食。

漫不经心地抬眸间,看到温瀛从长廊下走过来,他换了个方向背过身去,不想理人。

那日的事情,凌祈宴现在想起来还觉丢脸,他竟然又在这个混账面前哭了,当真岂有此理!

温瀛走进亭中,拿起凌祈宴手边鱼食,默不作声地往池子里扔,凌祈宴起身欲走,刚迈出步子,就被温瀛一只手攥回来,重新按坐在他身前。

凌祈宴冷下神色,不耐抬眼:“你做什么?”

“喂鱼。”

温瀛面无表情地丢出这话,只专注将手里的鱼食扔进水中,不再搭理他。

凌祈宴还想走,刚起身又被温瀛一手按下去,温瀛手劲大,一只手就能压得他不得动弹。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凌祈宴分外不快,止不住地怒气上涌,面色更冷,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瀛的神色淡淡,并不看他,安静喂了一阵鱼,才轻吐出声:“毓王殿下的脾气果真三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