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惜华再说,长公主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回国公府去吧,这段时日都别出门到处跑了,就装作不知道,不要与人说,也不要再问。”
西北,边城,靖王府。
自那日在这靖王府中遇刺,温瀛就一直留在这里,靖王只说过意不去,执意要他留下来养伤,但温瀛隐约觉着,靖王对他的态度有些怪异。
不但拨了众多太监小厮婢女伺候他起居,吃穿用度一应东西都是极好的,于他的身份来说实属僭越,无论他如何推拒,靖王却只说让他收着,不必客气。
这位王爷还日日拉着他问他小时候的家中琐事,问他这些年念书和投军后的种种,事无巨细,问得详致无比,又时常唉声叹气,看他的眼神里常常带着悲悯和歉悔。
温瀛隐隐有了些猜测,但依旧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书房里,靖王将长公主寄来的信搁下,坐在椅子里,半晌无言。
即便之前他几乎已经肯定了,但真正得到确切的答案,依旧叫他心神久久难宁。
温瀛被人领进门,就要见礼,被靖王打断。
“王爷可是有事要与末将说?”
见靖王欲言又止,神色难堪,温瀛主动问起他。
靖王站起身,这么多日来第无数次地仔细打量这个孩子。
他已经二十岁了,比自己这个叔叔还高大,性格稳重又不失冲劲、狠劲,且是真正的文武全才,这样的孩子,他皇兄应当会很满意吧?
若是他能在他们身边好好长大,必然早就立了太子,他的那些侄子们之间的纷争或许也能少上许多。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