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不服气地争辩:“儿臣不知道父皇是何意,儿臣只知道那些流言未必是假的,但是这与儿臣何干?坏太子名声的不是儿臣,是他自己。”
皇帝顿时恼了:“你还敢还说你不知道?!你真以为你们耍的那些小心眼朕看不出来?!由着你们随意糊弄?!你是!太子也是!就因为太子他之前坑了你,你就非要这般睚眦必报?!”
凌祈宴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皇帝,触及皇帝冰冷的眼神,立时明白过来,之前的事情,他的父皇是知道的,凌祈寓的所作所为,他其实都知道。
心头怒火瞬间腾起,凌祈宴怒而质问:“父皇既知温瀛他是冤枉的,为何还要革除他的功名?!温瀛他连中四元,有状元之才,这样的人,父皇竟一点不爱惜,轻飘飘地就将人处置了?!”
“你还有脸问朕?朕是为了谁?!”皇帝气骂道,“你觉着朕该怎么做?!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让所有人都知道国子监的学生为了你争风吃醋?知道你和太子兄弟阋墙?!让外头那些官员学生对着你指指点点,你是不是就舒服高兴了?!”
凌祈宴轻蔑冷笑,说得可真好听,是为了他吗?分明是为了皇太子的名声,为了他这个皇帝的脸面!
寅时五刻,晨钟敲响,城门大开。
温瀛拿着林司业托人给他办的路引,牵着买来的马,顺利出城。
他如今已无功名在身,若无路引,寸步难行,这半个多月,他还一直留在京里,就为了等这路引办下来,再置办了些东西。
脱去读书人穿的长衣广袖,换上干练的斜襟短褐,再抓了些草药,备齐干粮,用林司业给的银子买了匹好马,一切准备妥当后,温瀛不再耽搁,没有留恋地离开了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