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外臣,更不需要在意他们嘀咕什么,敬国公府能百年不倒,必是拎得清的,不会因为你娶了一个他们家的女儿,就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太后絮絮叨叨说了半日,凌祈宴听得不得劲,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低下头,埋首在太后双膝上,闷声道:“祖母疼我,将来祖母当真跟我一块去封地好了。”
太后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这种傻话,祖母气你父皇的时候可以说,你可不能说,不然叫你父皇听了,更要恼你了。”
凌祈宴轻哼了哼,恼就恼呗,他父皇恼他的时候还少么?
没意思再说这些,凌祈宴坐直身,顺口与太后提起自己府上那门客取中解元之事,太后闻言颇为高兴:“那小子才十六岁,就中解元了?”
“可不,”凌祈宴十分得意,说起这事时眉飞色舞的,仿佛取中解元的那个是他自己,“要是他能在会试拔得头筹,那就是连中五元,大成朝头一个,到时候父皇怎么都会把状元给他。”
“会元哪有那么容易,”太后却不怎么看好,好笑地提醒他,“人外有人,那些南边来的举子厉害得很,近几科的会元都被他们拿下了,你那门客才十六岁,真能有这个本事?”
凌祈宴不以为然:“祖母且看着就是了,孙儿信他有这个本事。”
“好好好,”太后乐笑道,“你相信他,祖母相信你就是。”
在宁寿宫消磨了一整日,傍晚时凌祈宴才告退离开,刚走出门,不凑巧碰上来请安的凌祈寓。
凌祈宴不想搭理他,抬脚就走,被凌祈寓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