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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祈寓忍耐着怒气问:“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墙头草,大哥还如此看重他?”

“他现下还是本王的人,能伺候好本王就够了,”凌祈宴不以为意道,“他以后愿意跟你是他自己的事情,这会儿你问我讨,我是不会给你的,给惜华那丫头可以,给你不行,小美人给了你,有没有命活都难说。”

凌祈寓冷笑:“大哥对人可真体贴,以前都没看出来,大哥是这般多情之人。”

凌祈宴敛去漫不经心的神情,冷下脸,提醒面前之人:“别打他的主意,更别动他,你要是敢,本王跟你没完。”

凌祈寓的声音里带上不忿:“大哥要为了那么个外人跟孤撕破面皮?”

“本王以为,你我之间,早没面皮一说了,”凌祈宴轻蔑纠正他,“那穷秀才既是本王的入幕之宾,自然是内人,至于你,才是外人。”

他说罢,不再搭理凌祈寓,抬脚走人。

凌祈宴回到王府是戌时末,月色早已爬满枝头,秋夜夜冷,还落了霜。

正院里,温瀛依旧跪在地上,仿佛一动未动过,发丝和眉睫上都覆了一层薄霜。

江林小声与凌祈宴禀报,说他在这里跪了一整日,滴水未进。

“他乐意跪就让他跪着。”凌祈宴丢下这话,大步进屋去,打温瀛身边过时,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进屋后,凌祈宴被下人伺候着更衣,又去浴池沐身,时候已至亥时。

他走去窗边看了一眼,温瀛还在外头跪着,腰板挺得笔直,低着眼,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凌祈宴心中不快,他在人前还护着这个臭秀才,但一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就压抑不住的火冒三丈。

看他一阵,凌祈宴吩咐江林:“去叫他滚进来,昨夜留屋子里伺候的那些人,包括你自己,都下去领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