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安静听着他说。
“本王出生没多久,就被祖母要去抚养,祖母本也是好意,皇后生本王时亏了身子,祖母想她能好好养回来,才将本王从她身边抱走,毕竟养孩子是个挺累人的活,祖母是真怕累着她。”
“不过嘛,本王这位母后是个心胸狭隘的,她好似一直觉着祖母不喜她,据说当年父皇登基之前选妃时,二选一,祖母一开始定下的那个不是她,她就记恨上了祖母,后又觉着祖母将本王要走是故意抢她孩子,愈加怀恨在心,还迁怒到本王身上。”
“本王虽养在祖母身边,但小时候每隔三日就会去给她请安一趟,可她就是不喜本王,从小连抱都没抱过本王一回,那段时日她身子确实不好,反反复复地生病,就觉着是本王克了她,直到她拼命怀上老二,又平安生下,后头身子好起来,就把老二当做了她的福星,更瞧不上本王了。”
凌祈宴的言语间听不出愤懑和难过之意,倒是带了些嘲弄,像说笑话一般,温瀛问他:“殿下会伤心么?”
“有何好伤心的,她不喜本王,本王也远着她就是了。”
凌祈宴是当真不在意,很小时或许还会有些伤心不平,后头早就无所谓了,说他没心没肺也好,生性凉薄也好,别人对他好或坏,他其实都没太大的感觉,太后对他好,他就对太后好些,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殿下这样的人,日后娶妻纳妾,即便面上对人再好,也少不得要伤人心。”
温瀛一眼看穿凌祈宴的本性,倒不是说这位毓王殿下薄情寡义,他就是没什么同理心,哪怕面上表现得再温柔多情,骨子里其实谁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谁若是对他动了真心,注定落得个痴心妄想、黯然神伤的下场。
凌祈宴听着这话觉着有些怪异,睨向温瀛:“你这是替本王将来的妻妾操心?你不觉着你逾越太多了?”
温瀛小声认错:“学生失言了,殿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