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不动声色地问:“世子叫学生来这里,意欲何为?”
“你说呢?”沈兴曜舔了舔唇,摇头晃脑道,“反正你伺候毓王也是伺候,伺候本世子也是伺候,毓王能给你的,本世子一样能给你,你不如跟了本世子,至少本世子的脾气比那位毓王殿下好些,不会对你非打即骂。”
他说话时虽故作一副风流之态,但不时抓耳挠腮,扯开的衣襟里露出大片红疹子,被他自己抓抠得惨不忍睹,已全无仪态可言。
不单是他,其他几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同样能看到斑驳痕迹。
温瀛的目光微黯,他知道,这就是凌祈宴说的,对付这些人的阴损招数。
于床笫间那档子事情上,沈兴曜与他这帮跟班向来喜欢一群人一起糟蹋一个,赵熙就是受害者之一,但那小子太倔,只怕事后寻死觅活,这些人烦了,干脆就真将人弄死了。
死了一个赵熙,这伙人并未因此收敛,前些日子,京城最大的妓馆秀兰苑来了几个南边的名妓,沈兴曜等人去了几回,食髓知味,在那秀兰苑里连着宿了好几日,后头就沾染上了这难以启齿的花柳病。
那些个名妓,是凌祈宴特地叫人安排的,沈兴曜等人果真上钩,得了这花柳病,皮肉溃烂、奇痒难忍,且反反复复、难以根治,够这些人喝一壶的了。
国子监的学官也知道了这事,沈兴曜等人已被书院除名,卫国公还亲自去找了国子监祭酒说情,也没得通融,只风声被压下去,大多数学生都不清楚当中这些隐情。
虽然温瀛觉得,依旧太便宜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