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他拉着彪哥一起出去喝酒,两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蹲坐在街头人潮汹涌的小摊位上,一杯一杯的喝酒,愣是没有被一个人认出来。
木帆很少哭,可是有两次,他喝着喝着就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是那种无声无息的哭,只是看着就让人难受。
曾经木帆和彪哥喝多了之后一起躺在广场上,迷离着双眼看前方辉煌璀璨的大屏幕,他又哭又笑的指着屏幕道,“彪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会让全国的人都认识我,让他们只要看到个背影就会激动地大喊木帆木帆,那是木帆!”
然而现在,事实却让曾经的誓言面目全非。
迫于生活压力,彪哥已经不得不退出,回家开了家小餐馆以便照顾老娘;而木帆则正面临很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机会,稍有不慎机会就会从指缝溜走,然后再也回不来。
“帆子真的太不容易了,他爸去年刚被查出来糖尿病,”彪哥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我是个懦夫、逃兵,算我求你,算我欠你一次,虽然我没什么能还你的,可是我他妈的是真的想有个人帮帮他!”
不是没找别人帮过忙,可是大部分人一看他以后都不打算在圈里混了,也都以这样那样的借口回绝了,而剩下的要么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么就是一看涉及违约立马儿退避三舍……
温唐打断他的话,“我也曾经落魄过,我知道这种感觉,”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彪哥你放心,我把话撂这儿,只要祈凰有一丁点儿这个意思,我一定拼尽全力把这事儿促成了!”
“就算有违约金你不用担心,我借给他!”
过了老半天,彪哥才哑着嗓子回了句,“谢了妹子。”
彪哥很快就给温唐发过来一个新的号码,可是温唐迟迟没有播出去。
木帆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自己贸贸然在这个敏感时期给他电话,很难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