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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飘不停的哭喊,声音都已经沙哑。她含泪望着掩埋着不知名尸体的土丘,却怎么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土丘下掩埋着飞流。

飞流,你到底在哪里?我还答应你在你长大后嫁给你,可你怎么能不长大就离去?还有琉璃,你又在哪里?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开我!

“贺兰,不要哭了。”鹤鸣沉静的望着她:“就算你哭死他们也不会复活。”

“我知道!可这一切的灾难是我带来的,是我!为什么大家都死了,活着的人只有我一个?最该死的人是我啊……”

贺兰飘说着,无力的跪下,眼泪在风中风干,只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鹤鸣把她一把拉起,淡淡的说:“不要哭了。他们既然是你的朋友,一定不希望你难过。”

“鹤鸣,我好恨,我真的好恨……”

贺兰飘留在了鱼岛。她要用自己的手给那些朋友们一个长眠的最好的环境。鹤鸣也默许了她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唯有这样才能减轻这个傻姑娘心中根深蒂固的罪恶感罢了。

所以,他帮着她修葺房屋,帮着她在坟堆上竖着一块块的木牌,而贺兰飘越发的沉默了。除去必要的交谈外,她几乎从不开口。

鱼岛上很冷,贺兰飘只能与鹤鸣共处一室,也只能吃着烤鱼这类食物。这天,鹤鸣又笑嘻嘻的拿着几条烤好的鱼儿进来,把一条烤的金光的递到贺兰飘手中,笑嘻嘻的说:“小贺兰,尝尝这条鱼味道如何?”

“不要。”

“为什么?”鹤鸣很受伤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