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篱周遭气流涌动, 瞬间结成屏障,身后的人被气流捆住, 一寸也动弹不得。
桌子上的毛笔倏尔飞至,笔尖硬如刀锋,直直指着身后人的太阳穴。
不需怀疑, 棠篱完全有能力将笔运穿此人太阳穴。
但笔停着。
鄢炀冷目看着他。
棠篱转过身,对此毫不意外。
鄢炀哑声道:“我对你始终不放心。”
棠篱一笑,“不放心的是我对情兽一族的威胁,还是我对梨胭的感情?”
鄢炀目光一闪。
“要是前者,大可不必。要是后者, ”棠篱抬眼, 眼神黑沉沉, 气势如海,“这和你没关系。”气流瞬间暴增,紧紧把人裹住, 只要再多进一分,鄢炀身上的皮肤将悉数绽开。
下一秒——
可怕的内力一下消失。
毛笔“啪嗒”掉到地上。
棠篱风度翩翩, 疏雅文秀, “你该走了。”又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
鄢炀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生疼。
二人对视半晌,鄢炀不发一语飞走。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柱香后,棠篱蓦地咳嗽, 一下一下,似要将肺咳出。
他倚墙捂住嘴,片刻后,手帕上红星点点。
他垂眼合上帕子,将其丢弃。
只希望鄢炀有所忌惮。
鄢炀追上梨胭鄢月,三人速度快如流星,咻咻飞过无数树林。
一个时辰后,鄢月气喘吁吁,左边拽一个右边拽一个,“我不行了,我们休息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