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肖辞赶上他时,白濯坐在一块石头上,满脸惆怅。
肖辞心底一沉,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回家吧,你若是……若是真的喜欢,我可以……”
白濯道:“不必了,用不到你让给我。”
肖辞眨眨眼,解释道:“我没打算让啊,我是说我可以给你找个差不多的。”
白濯:……辣鸡!
为报那日去肖府被肖辞戏弄的仇,白濯决定就让肖辞这么误会下,他失落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件事以后别提了。”
肖辞:“好。”
两人仿佛被点了死穴,一路上相顾无言,到了祁府,跟祁老爷请了下安后,便各自回了房间,从头到尾跟吵过架冷战似的。
白濯回到房间,门都没关紧,笑声便从紧咬的牙关宣泄而出,在昏黑的房中格外清晰。
突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白濯的笑声戛然而止,脊背的寒毛立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窗边的人,试图看清来者的面容。
过度惊恐下,他竟然没听出来熟悉的声音。
那人并未察觉白濯的惊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脚步哒哒,格外吓人。
白濯满头的冷汗,抖着声音问道:“阁下是人是鬼?”
乔央离停住脚步,从袖中掏出一根火折子,吹燃后移到了眼前,道:“白昼,是我。”
白濯吓得失神,掩住了双眼,听到那人语气平和,不似要害他,便从指缝中看了过去,却不想这一眼险些把自己吓死。
火折子火光微弱,根本照不清什么东西,反而是那一簇火悬在半空,还会晃动,像极了话本里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