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茗使了个眼色,身边小侍女会意,拿了包碎银子给他,笑道:“多谢总领走一趟,这些给您喝茶。”
那侍卫也不推辞,接过了就告辞了。
祁茗实际比白濯要大些,看他倒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昨日初见,现在也不觉得生分,牵着他的手回府了,反倒是白濯不大习惯,被牵得浑身难受,尝试着抽回手,但怕太明显,只能弱弱跟着。
不过祁茗并没有牵太久,入了府就松手了,一边让人去通知肖辞,一边让白濯去休息。
白濯松了口气,赶紧离开祁茗,躲回屋了。
蹭了一夜的灰,白濯本能地想要脱掉身上的衣物,光溜溜窝进被窝里,一想到这是在祁府,便强忍着换了身干净的内衫,之后便躺着等肖辞回来兴师问罪。
肖辞很快就回来了,一脚险些将门给踹烂,又是担心又是愤怒,将人揪起来查看,重复着祁茗方才的动作,不过显然,他不止于看,还动了手。
白濯抓住那只作怪的手,道:“你媳妇儿刚刚已经看过了,我没事。”
“没事?没事你不会早点回来吗!”肖辞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
白濯吃疼,倒回床上嗷嗷大叫,“还不是你没带我去,昨天还口口声声说带我玩的。”
肖辞险些跟他打架,昨天分明是他心情不好,自己跑了,还怪到自己头上来。要不是深知白濯这股赖皮劲,两人估计得打上一百八十回了。
肖辞不愿跟他扯,坐在旁边生闷气。
白濯拽着他的衣角,“肖辞,肖辞?肖哥哥?”
肖辞:“……”
白濯道:“对不起,肖辞。”
肖辞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对不起啊,我差点把篷州翻过来了,要是没找到你,你让我怎么跟白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