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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妈妈脸上血色尽褪,“什……什么……”

白濯双眼通红,嘴角还挂着血,连衣裳都换过,白妈妈是过来人,登时想成了离王霸王硬上弓,还下手打人这一出,一时间悲从心来,抱住白濯痛哭。

“我的儿啊……我的儿,娘对不起你,早知那离王如此禽兽,娘亲打死也不会让你去送了。”

白濯一看这形式,皮肉之苦肯定免了,便顺势哭得更大声,“娘,那离王还打我,他自己打不过,还叫了侍卫来,我险些就回不来了。”

白妈妈怒道:“想不到这离王仪表堂堂,竟然是这种龌龊之人!”

“就是,娘,你给我吹吹,疼死我了。”

白妈妈不敢多问,生怕白濯崩溃,捧着他的脸看着,眼泪又止不住落下。

白濯见好就收,主动搂住白妈妈,笑道:“娘,没事没事,我不疼了,您别哭。”

“好,娘不哭,你……你去休息吧。”

白濯在心里摇旗呐喊欢呼雀跃,却还是要装得十分伤心,点点头,“好,娘亲你也去休息吧。”

一旦认为了某件事,白妈妈就再难往别的事上带,只当白濯是在强颜欢笑,她也撑起笑来,目送他回房。

白濯垂头丧气回到房中,落上门闩后,一边扒掉身上的衣服,一边静声大笑,待走到床边,眼前一黑,彻底昏睡过去。

外头不放心跟上来的白妈妈听到他衣裳落地的声音,心底发酸,对离王愤恨交加,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她再气也下不了手,寻思几番,派人去找肖辞。

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尽早将白濯送出京成,等过两年再送回来,只希望离王能放下他。

肖辞向来随叫随到,不过半个时辰,便赶着到了含烟楼,而跟随其后的,是离王殿下一大波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