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叶蕴谨慎地喊了一声。
叶潜平静地把毛笔搁在架上,说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叶蕴懵懵懂懂地应道:“哦……”
“你说,我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叶蕴数着短短的手指,把这些时日来的异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说给鲛人听,为什么只说给鲛人听呢,因为他觉得,说给其他小伙伴听也没有用,他们听不懂。
鲛人不同,鲛人可是他的知心密友。
楚辞笑盈盈地听着,对他的疑问不做任何回答。
叶蕴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说完就开心了,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又想往鲛人的水池里跳,被鲛人一尾巴拍回了岸。
“天热!我想游泳!”叶蕴跳着脚抗议:“这个池子凉快,也让我下去玩玩嘛!”
楚辞懒散地回道:“不行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叶蕴气鼓鼓地追问:“到底要怎样才行?”
“你哥哥就行。”楚辞眨了一下眼睛。
叶蕴气结:“讨厌。”
天越来越热,暑气蒸腾,空气干燥得仿佛点一下火就能引燃万物。
这样热的时候,只有知了坚定地藏在树叶下,持续不断地发出长长的、刺耳的尖叫。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概被晒得蔫蔫,就连围绕在水边的一圈假山石,也被晒到滚烫,完全可以用来焖熟鸟蛋。
楚辞懒洋洋地等着叶潜过来,不知为何,他今天来得格外迟。
等到他出现时,太阳都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