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坐。”陵江王不见外的拍拍自己身边的胡椅。
桓广阳并不推辞,真的坐了下来,小声和陵江王秘密商议,“……外叔祖,现在第一要务是要将王妃骸骨迎回,以元妃之礼重新安葬,其次便是……”陵江王听了他的话,又是欢喜,又是心痛,欢喜的是可以重新安葬心上人,生虽不能同床,死却可以同穴,心痛的是她已经走了,骸骨却还要迁移一回,念及她这一生实在受了太多的苦,凄惨可怜,心如刀割,泪落如雨。
“外叔祖。”桓广阳见他这样,吃了一惊。
陵江王无力摆手,哽咽道:“十三郎,无论怎样都好,你……你和冲儿商量吧……”
桓广阳无奈,忙命人将任平生。现在应该叫他萧冲了。请了来,“大人,外叔祖伤心过度,请您劝劝他。”萧冲看到陵江王以手掩面,泪水不停流出来,大惊失色,“阿父,您怎么了?”陵江王疲弱的笑,“没什么,想起了你阿母……”萧冲也不禁落下泪来。
他父子二人相对唏嘘,桓广阳看到院中人影闪过,心中一动,缓步走了出来。
江城从一株大树后探出如花面庞。
桓广阳胸口一热,快步走了过去。
“女郎。”他声音低沉缠绵。
江城笑的俏皮,“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叫我八娘子,是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八娘,一直很不喜欢。”
“再也不会了。”桓广阳眼神是温柔的,语气却很笃定。
江城粲然一笑,“以后会怎样?”
桓广阳柔声道:“以后你会被称为江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