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关心陵江王。”桓广阳凝视着她。
“我叫他翁翁的。”任江城神色柔和,“你知道么?我虽然有祖父,可是和祖父一点也不亲近,倒是陵江王慈祥又亲切,我心甘情愿叫他翁翁。”
“明白了。”桓广阳点头。
“哎,你再叫只鸽子来送我走,然后你进去劝架,好不好?”任江城小声和他商量。
桓广阳深深看着她,“你不害怕了?盛夏时节,竹林里虫蛇鼠蚁很多的。”
任江城背上生出凉意,下意识握紧了桓广阳的手,却还嘴硬着,“我胆子大的很,不怕,一点也不怕。”
一边说大话,一边向四周逡巡,唯恐哪里钻出个她特别不待见的活物来。
桓广阳眼眸中有了笑意。
这倔脾气的女郎,明明很害怕,却偏偏却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来。
“我送你出去,之后再回来。”他微笑道:“不必担心陵江王体力不支,我有法子让他们不打。”
“什么法子啊?”任江城大为好奇。
桓广阳笑了笑,口中发出清啸之声,这啸声清亮又高亢,似乎含有责备之意。
桓大将军有些后悔,跳出了圈子,“我家十三郎不高兴了,叔父,咱们不打了。”陵江王暴跳如雷,“这小子就在外面对不对?你让他进来!你摇什么头,你是他阿父,难道还命令不了他?”桓大将军笑道:“我家十三郎是从鬼门关前转过一圈的人了,福大命大,与众不同。他一向孝顺,不过我这做父亲的怜惜他,总是由着他的。他既然不愿进来,总归会有他的道理,我可不爱勉强他。”陵江王冷哼,“你又提起你那宝贝儿子受伤的事了,好像想要提醒我似的。桓惕,我告诉你,我没有对不起你儿子,他受伤和我无关,治伤更不关我的事!”桓大将军怒极反笑,“好,不关你的事,你全是被冤枉的!是桓家冤枉了你,你冰清玉洁、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