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在这里钓鱼么?”瘐清一脸亲切的笑。
任江城也笑,“有点烦闷了,想在水边坐坐,拿个钓杆其实是唬人的,我心不静,钓不上来鱼。”
一边敷衍着瘐清,任江城还在苦思冥想,“截饼?”电光火石间,她恍然大悟,“瘐清有回让个可怜巴巴的小丫头到五味巷传话,我瞧着她单薄可怜,正好家里有新炸出来的截饼,便命能红给她装了一袋子。唉,怪道我看这小丫头有些眼熟,原来我见过她。这个小丫头倒有良心,知道瘐清要算计我,冒险来提醒。”很是感慨。
感慨过后,任江城又想到:“事情过去之后,如果瘐清发现我只支使过她这一个丫头,会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呢?我是多支使几个丫头分散瘐清的注意力,还是干脆让阿敏出面替我把这丫头要走,省得她遭了瘐清的毒手?”想到小丫头那单薄的身子,怜悯之心顿生,觉得多支使几个丫头也不见得会去掉瘐清的疑心,保险起见,还是让瘐涵把这小丫头要走了吧。
瘐清一直在陪任江城聊天。
任江城偶尔回应她一两声,不怎么热情。
任淑贞独自过来了,言语中透着酸意,“瘐娘子和我一样也是在宣州认识的,可是你只喜欢我八妹妹,却不喜欢我。”瘐清不耐烦应酬她,可她毕竟和任江城是堂姐妹,不好怠慢了,便笑道:“我哪里不喜欢你了?六娘子请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胡椅。任淑贞喜悦的挨着她坐了,示威般的看着任江城。
任江城不过淡淡笑了笑。
除了任平生、任启之外,她对其余的任家人不感兴趣,刺史府的人她一个也不喜欢。像任淑贞这样硬要贴上来和她比较,只会让她心中厌烦。
瘐清打起精神陪任淑贞说了会儿话,后来实在吃不消了,满脸歉意的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