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十四郎心花怒放,“阿兄,范仆射和任将军夸咱们呢。”得意的、小声的和桓广阳炫耀过后,笑容可掬的长揖,“哪里哪里,这是晚辈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一样是客气谦虚推辞,桓广阳端凝持重,桓十四郎就活泼多了。
他心中惦记任江城,忍不住向后张望了下。
“十四郎君在看什么?”任平生敏锐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桓十四郎讪讪的,“那个,我和我阿兄是来接杜大夫的……”
“原来十四郎君是想看到杜大夫。”任平生微微笑了笑,“杜大夫还在享用五食釜,请两位稍等片刻,下官这便命人去请。”
“不着急,不着急。”桓十四郎一迭声的声称不着急。任平生却不管这个,命仆役请杜大夫去了。
范静对桓家兄弟是真的感激,说了无数客气话,又关切问道:“听闻陛下也召杜大夫入宫,没给两位郎君惹什么麻烦吧?”桓十四郎笑吟吟道:“无事。郑贵妃那是儿时落下的旧疾,并非急症。陛下英明君主,是不会因为这种事便怪罪的。瘐家表弟到了乐康公主府的时候,杜大夫已经出去了,找不到了,这让人有什么办法,范仆射您说对不对?”范静会意的笑,“是,这可让人没办法。陛下英明,不会怪罪。”
桓十四郎很健谈,言辞诚恳之中又带着轻松俏皮,桓广阳话却很少,大多数时候总是沉默。
他正襟危坐,肃穆而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