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你的。”桓昭眼角眉梢都是笑,语气轻松愉快,“我十四阿兄提起过你。”
任江城眉头跳了跳,“十四郎么?他大概是哪天提过我啊?”
桓昭不大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便随口说道:“十四阿兄身子不大好,这些天在我阿兄处休养,没回桓府,所以我差不多天天见着他。是哪天提起你的?不是前天便是大前天吧,我记不大清楚了。”
任江城一阵心虚。
那就是桓十四郎被下了泄药之后的事了。他跟桓昭提到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看桓昭的样子,应该不是泄药的事吧?
“十四郎提起我定没好话。”任江城微笑。
“不是,他夸你性情灵透。”桓昭面色诚恳。
任江城呵呵笑了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心松。
还好还好,桓十四郎没把茶室的事四处宣扬……
“十四郎提到阿令,必定有好话。”瘐涵笑咪咪,“他哪好意思不夸你啊,在杜大夫那里聚餐的时候,数他最踊跃了。”
任江城不禁一笑。也对啊,吃人的嘴软,桓十四郎就被下了泄药,也不便马上翻脸的。还是钱钟书先生说的对啊,“我们吃了人家的饭该有多少天不在背后说主人的坏话,时间的长短按照饭菜的质量而定;所以做人应当多多请客吃饭,并且吃好饭,以增进朋友的感情,减少仇敌的毁谤。”桓十四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