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平日里的陆朝宗是个老家贼,这会子在茅草屋里的陆朝宗就是只脱了老家贼皮囊的老浑物,没脸没皮,没羞没燥。
“王爷您与臣女,差了十二岁,这说出去,不好听。”
可不是嘛,这陆朝宗与自个儿差了一轮,却还想着要摘自个儿这根嫩草,可不就是那没脸没皮,没羞没燥的老浑物嘛!
“阿阮可听过,一树梨花压海棠?”陆朝宗轻笑,语气暧昧。
苏阮自然明白这一树梨花压海棠是什么意思,但这陆朝宗此时说出来,是想告诉她什么?
“奶娘……”茅草屋门口,小皇帝突然哭哭啼啼的进来,身上的裙衫脏兮兮的滚着一圈泥。
“怎么了?”苏阮想起身,那陆朝宗却是压在她的身上不动,苏阮试着伸手推了推,那厮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压着自己。
“呜呜呜……”小皇帝带进一身淤泥雨水,走向苏阮时滴滴答答的沾湿了地毯,那地毯上都是圆圆的浑水印子,就像小皇帝那小小一团似得。
终于走到苏阮身边,小皇帝伸出小胖手拽住她的宽袖,委屈着声音道:“奶娘,朕的裙衫脏了。”
“臣女给皇上换。”苏阮在陆朝宗身下挣扎,原本就乱的鬓发这时候根本就没了型。
“可是,可是朕……”小皇帝抱着一双手,扭扭捏捏的像只白胖蚕蛹。
“嗯?怎么了?”苏阮尽量放缓声音,心疼的看着小皇帝那挂在脸上的两颗豆大泪珠子。
“朕遗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