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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岳沉吟片刻:“……也对哦。”他落寞地看着地上的草木灰,又道:“那我把它们扫掉。”

祝弃看到元岳如此失望,居然心头一软,道:“倒也不必,万一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元岳又高兴起来,连连点头,又在病床之间系上细线,拴上了一些铃铛。这一次,祝弃明智地什么都没有问。

王春的身体其实并无大碍,但据医生说,他的身体与精神都长期处于高度疲惫状态,一时半会儿还无法醒来。

祝弃与元岳守在病房里,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差事,但两人在一起,便都心满意足。可惜快乐是时光总是那样短暂,俩人好像也没说几句话,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夜晚的医院灯火通明,只是比起白日多了几分安静。

这里是个充满矛盾的地方,穿过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透过那些惨白的灯光,能同时看到死亡与新生、欢笑与泪水、希望与绝望,那些交织而成的悲欢离合,构成荒诞而又现实的人间底色。

两名小护士有说有笑地走进电梯,电梯里已经有一位乘客在,身着一身长风衣,口罩遮住大半脸庞,垂着头站在角落里。

小护士们目光扫过那人,并没有停留,依然沉浸在之前的话题。

“你说的是真的吗?咱医院真有这么邪门?”长发的小护士既好奇又恐惧。

“那还有假。”短发的小护士掰着手指头,“除了刚刚给你说的走廊的哭声,第二个,是‘会飞的头’。就是说,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走廊里,你会听到有东西跟着你。但是前后左右都看不到东西,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往上看。因为,一旦你抬头,就会看到一颗脑袋,正飘在你头顶死死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