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东西,居然卖五十,不如去抢!
祝弃磨了磨牙,转过脸,眼巴巴看着姜半夏。
姜半夏虽然不谙世事,却不是个蠢人,情况如此一目了然,她的脸皮也没有祝弃厚,便取了五十元递给老婆婆。祝弃将火机与烟抓在手里,耐着性子道:“现在您能听见了吧?”
老婆婆将纸币展开,迎着灯光照了照,这才喜笑颜开,喜孜孜地将钱收起:“能,能。她家在村南,门口有一株大槐树。你们出了门往南走,就能到她家啦!”
祝弃与姜半夏走出纸扎店,一眼看到店门口的纸人仍站在原处,五官还是那样模糊。祝弃暗暗松了口气。他还挺怕走出门,发现纸人消失不见这种剧情的,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个不能动的、长得稍微吓人一点的纸人罢了。
这样想着,祝弃掏出手机确定了一下方位,余光扫过纸人,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进店之前,看到的纸人是正脸;怎么出店时,纸人还是正面相对呢?
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怕。祝弃用余光瞥见姜半夏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发现,便也假装没有看见,只默默加快脚步。
走了一阵,他小声对姜半夏道:“刚才那个纸人……好像动了。”
“我也看到了。”姜半夏扭过头,也小声对他说,“你看,它是不是这样动的?”说着,姜半夏的脑袋在脖子上扭了整整一圈,脖子几乎拧成麻花,黑黝黝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祝弃,而嘴巴还在一开一合:“是不是?”
“鬼啊!!!”祝弃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前冲去。
“姜半夏”伸出手,手指惨白而透明,轻飘飘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坏笑:“等等我啊……”
这哪里是姜半夏,分明是方才那个纸人!
祝弃根本不知身边的姜半夏何时被人取而代之,也不知姜半夏现在怎样了。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