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术法与人的魂魄关联极大。废掉法术后,人多半会变成痴呆和残废。”元岳好像有些低落,“这次找上我的人这么多,就是因为这阵子被我废掉的人太多了。术士圈子很小,一个人得有三四个师兄弟,七八个亲戚,十来个朋友……一大串,都要来讨公道。”
祝弃顿时紧张起来:“那你怎么样?能不能应付?”
“我早就说了,只要用法术作恶的,被我看到就绝不放过。”元岳说,“他们来找我讨公道,可那些被害了的人,又该去找谁讨公道?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谁。”
祝弃明白了,元岳的低落并非是因为自己面临麻烦,而是为那些无辜被害的人。
“我不想坐在这里了。”元岳最后说,“我要跟他们说,有谁对我不服,就直接朝我来。若有谁打败我,就是新的隐机者。”
发完这条消息,元岳那边许久没有动静。祝弃估摸他是真的烦了,也不知会有几个倒霉催的正撞在他枪口上。
祝弃收起手机。不知不觉夜色已经深了,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僵硬的肩膀,摸摸干瘪的口袋,最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
明天得去找个活干。祝弃想。
元岳下个月要过生日,虽然不至于送什么昂贵的礼物,但至少也不能寒酸。而如果去问元岳,他多半是一句“你来就好。”祝弃当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今天俩人在外面闲逛时,祝弃发现元岳对科技产品有着浓厚的兴趣,大概是因为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看什么都觉得好奇。祝弃决定了要送的礼物,钱就成了唯一的问题。
如今李爷手下的“生意”被接连端掉两个,估计要低调一段时间。祝弃一边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端掉第三个,一边在心中琢磨这件事有没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