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他已经悄悄从裤兜里掏出元岳第一次送来的纸鹤。不知道它还有没有驱邪的作用,但这已经是祝弃手中最后的一张牌。
思索之后,詹江终于有了决断。
“确实,我惹不起他。”詹江叹道,“那就更不能留你!”
祝弃没等他说完,已经将纸鹤朝黑暗中掷去。纸鹤周围的黑暗霎时被冲淡些许,但随即,祝弃身周又重新被暗色笼罩。
“呵,偷袭?”詹江嘲弄地笑道,“你一直引我说话,是想确定我的位置?倒是有几分胆气。只可惜,你最终还是猜错了。”
浓稠的黑色凝结出利爪与枯骨,仿佛有实体一般,缓缓向祝弃逼近,祝弃已经看不到地上的黄青青,而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防身之物。
身处绝境,祝弃却笑了。
众多纸鹤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近,黑暗已经无法阻挡。
“你果然是个傻x。”祝弃嗤笑,“谁说老子在偷袭?这是在请援军!”
——方才,祝弃丢出纸鹤的方向,赫然是纸鹤阵所在的位置。
祝弃不断引詹江说话,最终发现,他的声音虽好似来自四面八方,却从未从这个方向传出。
詹江不敢呆的地方,果然是纸鹤大阵。他的阵法可以隔绝气息,切断了祝弃与纸鹤的联系。而祝弃掷出纸鹤后,便如黑暗中的一座灯塔,重新为纸鹤指引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