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处偏僻,并没有人家。道路一侧是河流,另一侧则是茂密的树林。祝弃熄了火,将车停在路边,自己潜入树林,在夜色掩映下悄然向前,躲在一株粗壮的槐树后面,偷偷摸摸地探出了脑袋。
河边有一大块空地,不少人影晃动。祝弃辨认出詹江正站在河边,聚精会神地望着湍急的河流。
伍哥手下的兄弟们也在,他们从保温箱里取出一个个真空包裹的肉团,丢进湍急的河水中。
“几个了?”有人大声问。
“还有十九个!”另外的人大声回答。
祝弃冒险将身子多探出一点,终于看到了伍哥。
伍哥站在空地正当中,地上有一堆一堆的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燃尽留下的。
河边风很大,而且越来愈大,扬起的细沙迷了祝弃的眼睛。他揉揉眼,看到地上的灰烬纹丝不动。
风越来越大,呼呼的风声愈发凄厉,温度下降得很快,人们的呼吸变成了白气。祝弃不敢冒头,他心跳得很快,好像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正在发生。
风把那些人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祝弃听到詹江说:“可以了。”
然后,他向河中投了一样东西。
霎时,河水仿佛炸开了锅,丝丝缕缕的黑气蒸腾而上,在河水上空投出一个淡淡的虚影。说来十分奇怪,这团影子在夜空中竟分外鲜明,不详的黑色如有实质,源源不断地向周围散发着寒意。
不对,更准确地说,它在吸收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