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烨被噎了一下，在他以往的认知里，人类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很多都会有一种不到最后关头不在意的品质。

就像之前那个修士，在祭坛八十年，刚来的时候墨烨就让他用最强的法宝攻击祭坛，可那人不听，初来乍到不相信他，墨烨也能理解。

但半个月后发现祭坛会吸收自己的力量后修士还是没有当断则断，又过了三十年，修士修为已经退到筑基期，他这时候终于慌乱的用尽最后手段攻击祭坛，可惜来不及了。

最后墨烨就看着他一点点被吸干力量，寿命到头，化为白骨再风化在空气中，甚至中途这人还不死心地想要对墨烨下暗手，被墨烨一尾巴加快了死亡进程。

所以在看到白亦这个凡人这么“英勇无畏”，墨烨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然而白亦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墨烨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白亦见墨烨不说话，想想还是继续补充了一句，“墨尊，我其实对活的长短并不是很在意，但我不喜欢静静等死，总要做点什么挣扎一下。”

当然，万一真没办法，白亦觉得自己也能接受，她会在死之前洗的干干净净，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美美哒的和世界说拜拜，绝不是苟活到最后一刻，不甘心脏兮兮地死去。

这样她宁愿少活几年。

墨烨不是很理解白亦的想法，但他能问一句已经仁至义尽，白亦如果执意送死，他当然不会再说什么。

几千年都熬过来了，多一个凡人少一个凡人并没有区别，就像一分钟和一百年对他也没有区别。

凡人的生命如此短暂脆弱，他可没兴趣好好呵护。

白亦见墨烨不说了，走出祭坛，手一挥，地上出现一辆小电驴，直升飞机买不起，小电驴还是可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