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要是亲自下场……”艾兰斯看着神座的装扮,总觉得事情不太妙。“父神那边,您还打算赴约吗?”
“开什么玩笑?”西恩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子,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这种约能赴吗?当然是要放他鸽子。”
艾兰斯:“……?”
不,您才是在开玩笑吧。
西恩这一身衣服乍看之下破破烂烂,实际上穿得还挺讲究。
藏在深蓝色破旧外袍里的衬衣是纯黑色的崭新布料,袖口虽然换了个难看的符文袖扣,但仔细一看也是秘银的。
如果有人能把他的外袍扒下来,兴许还会发现这件品味糟糕的衬衣下摆上的烫金花纹。
也不知道这么穿,是希望被谁发现他土里土气的外表之下的富裕和骚/包。
不会是打算勾引阿德莱德家的小姑娘吧?
艾兰斯做出了不切实际的推断。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别人如果穿上一件古老的法师袍,再戴上那难看的帽子,手里再拄上一根破木头,只怕会被人当成街上的流浪汉。
但西恩不一样。
他就活像个研究古籍的古怪魔法师,就算不是魔法师,也得是个不走主流路线的年轻小帅哥。最不济的情况下,也得是全荷罗亚最帅的流浪汉。
人是要靠脸的,只能说父神捏脸时确实不太公平。
西恩在叩开宴厅的门之前,有人先一步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