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胭惊呼一声,畏惧地向后缩了缩。
景跃然双手压在桌子上,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倪胭的脸:“你活着……你居然没摔死……不不不……三十三层楼怎么可能!”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倪胭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向后退去。
景跃然直接翻过桌子,在倪胭的尖叫声中,用力握住倪胭的胳膊。
他脸色像鬼一样惨白,握着倪胭纤细胳膊的手在发抖,他的声音更是颤抖的:“怎么会这样?不不不……到底是刚刚的事情是做梦,还是现在是做梦?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
“你把我弄疼了!”倪胭五官揪起来,去推景跃然的手。
“公共场合注意下形象。”杜引握住景跃然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他直接拉开。景跃然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直接撞在桌子上。
杜引警告地瞥了景跃然一眼,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西装袖口,再次从容入座。
记者们冲着表情有些怪异的景跃然连连发问,一个个问题在景跃然的耳边炸响,听上去就像一大群麻雀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偏偏他一个问题也没听见,他死死望着倪胭,仍旧陷在巨大的震惊中。
“刚刚明明你跳下去了!我们还跳舞了……就是刚刚……”
倪胭拧着眉,问:“什么刚刚?刚刚我一直在这里,你说的刚刚是几点?”
景跃然脑子里想起天台上倪胭问他时间,他不假思索地说:“六点四十!你是六点四十跳下去的!”
一旁的杜引冷声开口:“景先生,她六点三十五分已经在这里了。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