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宥清急匆匆赶进来,脸色有些难看。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刚刚离开舞蹈室。虽然他也知道他即使在舞蹈室也不一定会帮得上忙,可是一想到如果他当时在的话可能有那么一丝机会让事情不发生, 他心里就有些愧疚。
他将两杯水分别递给倪胭和安佳莹,安慰了她们两句,才看向倪胭欲言又止。
“宥清老师有话直说。”
贝宥清皱着眉, 无奈开口:“她针对的人是你。”
安佳莹震惊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她是严弃的妈妈啊!”
倪胭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没太多意外。
母爱?
那个女人从来没把原主严弃当过自己的孩子, 从一开始严弃就是她接近严亦恪的工具罢了。
这样的母亲,倪胭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还在问讯,只知道她前几天就过来做保洁,本来目标是严弃。今天看见你, 突然换了目标。”贝宥清顿了顿,“大概比起严弃,她更想害你。看见你也在,所以……”
安佳莹有些疲惫地向后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这一次可以将她抓起来了吗?”
“已经被带走了,但是她手上有精神鉴定报告,所以……”
“所以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贝宥清沉默。
安佳莹便也沉默了起来。
贝宥清移开视线,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倪胭。他放柔了声音,询问:“还好吗?严弃?”
“嗯?”倪胭回过神来,“什么?”
贝宥清觉得倪胭不应该这样,她可以因为害怕而哭泣,可以因为周媛美手里那瓶硫酸原本是针对她而难过。不应该是现在这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她越是这样,贝宥清心里却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