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渊有些疲惫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随口问:“苏文仗今日又病了?”
“干爹年纪大了,最近季节交替, 风寒一直没好。”
姬明渊用茶盏盖拨弄着飘在茶面上的茶叶,过了片刻又问:“你是在青檐宫当差的?”
“是。”
姬明渊没有再问别的,他喝了口茶,没动点心, 重新将目光投向摊开在案面上的地图。
温持元抬眼看向姬明渊, 犹豫之后终于开口:“陛下,还是没有娘娘的消息吗?”
姬明渊的目光顿了一下, 他淡淡道:“你倒是关心娘娘。”
温持元冷静答话:“娘娘待身边的人宽厚, 青檐宫里的人都念着她。”
姬明渊没有再说话,他将最后两个标记记好,不紧不慢地将地图卷上。
是该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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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星河倚靠着半开的木窗,目光凝在倪胭的身上。她穿着一身红衣,端坐在琴后,手指拨动间, 悠扬空灵的乐曲飘出。
“以前只知道你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没想到你还懂音律。”姬星河说。
倪胭随意说:“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倪胭说的是实话,永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她总要学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永生岁月。然而这话被姬星河听在耳中,只以为她是说宫中岁月凄清。
姬星河想了一下,宫中女子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天地中,日子一定很难熬。如果是他那可闲不住,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曾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想必也同样无法忍受宫中单调枯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