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给你当哥。”沈行山吐出嘴里的血,用手铐
把沈行风的手铐了起来,将他推进车里后座。
他摔上车门,视线里出现一张纸巾。沈行山看了倪胭一眼,接过纸巾擦去脸上的血。
沈行山上了车,倪胭也跟了上去坐在副驾驶的位子。
脸上火辣辣的疼,沈行山将手搭在方向盘上许久没动作。
“我可以问问我老公怎么了吗?”倪胭问。
沈行山转过头对上倪胭的视线,她很平静,没什么惊慌恐惧。
“不知道!”沈行山烦躁地说了这么一句,又放缓了语气,“他小时候就有些洁癖和内向,不过不严重。后来病了一次,醒来就这德行了。”
“他会失控,然后有暴力倾向?”倪胭问。
“倾向?”沈行山指了指自己的脸,“已经是事实了!”
倪胭轻笑了一声,温声细语:“你气什么?不是你凑过去让他打的么?”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他拿你发泄?”
倪胭漫不经心地说:“他又不会打我。”
“他如果不发泄出来会一直神智不清。这几年已经好多了,我们都以为他没有再发病。没想到……”沈行山叹了口气,“头几年严重的时候,要把他锁着关在笼子里。”
沈行山烦躁地一脚油门,说:“没错,你老公是个精神病患者。”
倪胭没回话,她回头望着躺在后座上的沈行风。
他睁着眼睛,双眼一片空洞。被手铐铐住的手在流血,鲜血一滴一滴流下来。
倪胭眯起眼睛,轻嗅沈行风周身将要散去的死士之气。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精神分裂,而是有另外一道亡魂想要强占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