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倪胭将脑袋埋进枕头下面,没好气地嘟囔,“合着这害人系统还是个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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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总是在睡觉这件事情上不苛刻自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永远都是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又是自然醒的一天。她简单冲了个澡,连头发也没梳理,直接出房间下楼觅食。
她刚推开房门,不远处费朗房间的门也从里面被推开,费朗打着哈欠出来。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倪胭挥了挥手,笑眯了眼:“早上好呀,哥哥。”
“早——”费朗拖长了音,斜着眼睛暼她。
倪胭走到他面前,和他一起下楼,边走边说:“瞧着哥哥脸色不太好,昨晚是没睡好吗?”
她的眼睛干干净净,一片坦荡。好像真的是寻常询问。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绝对听不出任何异常。
“呵。”费朗眯起一只眼睛,笑得不像个好人,缓慢地说:“好啊,当然好。好极了呢。”
倪胭假装听不懂,乖巧地说:“嗯嗯,我昨晚也睡得好香呢。”
费朗用一种威胁的目光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臭丫头,差不多得了,别太得寸进尺。”
倪胭无辜地摇头:“哥哥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费朗扯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痞了吧唧地笑,他凑到倪胭耳边,咬着牙说:“你等着!”
倪胭波光流转地深望着他,轻轻哼了一声,小声说:“我一定等着哥哥。”
她眼中情愫流转,费朗眸光微滞,重新站直身体,顺手梳理了一下她脑后略乱的长发,声音也软下去:“头发都不知道打理,和我一样剃板寸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