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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坐在厅里,见红珠引着张大夫进来,忙吩咐人看坐,命丫鬟上了茶,一切齐备,示意红珠等人出去,才开口问道:

“先生,夫人的身体怎么,有无大碍?”

张大夫听了,想起二奶奶那张苍白的脸色,好像风一吹都能倒似的,虽没什么大病,但身体却是被掏空了,再不调养,怕也不是个长寿的主,可惜了一副花颜月貌,想到这不觉摇摇头,萧俊见了,心便是一沉。

沉思良久,张大夫才开口说:

“老夫诊得尊夫人的身体及弱,要想调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长期调养,而且不易过度劳心劳神才是”

萧俊听了,想起新婚不久,有一次梦溪昏倒了,当时大夫也说过这话,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依然如此,回头想想也是,梦溪自嫁进来,每日晨昏定省,哪有时间调养身体,不觉心生内疚,低头沉思了半晌,最后像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抬头看着大夫说道:

“不瞒先生说,像我们这样的世家,本来就规矩大,俗事多,夫人又是今年新过门的,更错不了半分,想要向先生说的静养不大可能,先生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尽快的调治好夫人的身体?”

大夫听了,摇摇头说道: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是尊夫人以前曾得过大病,当时虽治好了,但一直没好好调养,日积月累所至,病由心生,尊夫人的病也和内心郁结有关,二爷不妨常带夫人出去散散心,心情舒畅了,病自然去了八九分,老夫先给开个方子,尊夫人可按此方长期服用,慢慢调理”

萧俊一听开药,又想起梦溪怕苦,从不肯喝药,上次逼着她喝了一个月的补药,闹得她天天看到他就像见了仇人似的,尤其她的那个大丫鬟知秋,对他更是横眉冷对,每天象老母鸡似得,护着二奶奶,生怕他能吃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