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听知春说,二爷在红玉屋里,却不来探视二奶奶的病,怕二奶奶多想,忙转换了话题,说老太君已打发知画来看过了,并随口说老太君暂时取消了拜宗祠的事情,知秋却不知在这取消拜宗祠对二奶奶意味着什么。
梦溪听了,只淡淡笑了笑,现在对她来说,这宗祠拜不拜已经毫无意义,挥了挥手:
“都下去吧,把门关了”
“二奶奶,奴婢在这陪您吧”
“不用,我想安静一会。”
“是”
知秋示意屋里的人出去,轻轻地给二奶奶带上门。
凝望着窗前那对又红又大的双喜,恍若两只大大的眼睛,正笑咪咪地看着她,恍然透着一丝嘲讽,告诉她这曾有过的一场热闹的婚礼,是多么的可笑。
此时,她那苍白如呓语般的呐喊,被这一床象火烧了半面天空的红色湮灭,灼烧着她的心,渐渐地忘了那如蚁虫吞噬般的痛,仿若春蚕吐出千万条的丝,结成厚厚的茧,将她的心完整地包裹起来,这样,就不会再受伤了,疯狂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好。既然这里不属于她,不如早些放手,从此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放开了手脚,梦溪开始暗暗盘算起今后的安排,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很吵:
“知秋,什么事”
“二奶奶醒了,到了姨娘请安的时辰了,姨娘都过来了,奴婢见奶奶睡得沉,就没有回,先让姨娘在厅里候着”
知秋听见呼唤,知道二奶奶醒了,紧忙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