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和想起刚刚搜索出来的回答,尽量客观地表述:“我们认识这么久,一直以来都不分彼此,忽然听到你有喜欢的人,甚至想到你将把你的世界分割出一半给另外一个人,而我并不认识他,你还搞得那么神秘谨慎……我们则不能再经常在一块,有点不习惯吧……不过,我会慢慢克服适应的,绝对绝对不会为难你喜欢的人!真的,你不要有所顾虑,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毕竟我们关系这么好。”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不然呢?
不然呢……
那天晚上,两人的交谈止步于此,冷忱仿佛接受了他这个说法,拿开毛巾,看到溪和手背上的红色渐渐散去,神色如常地对他说:“早点休息。”
“晚安。”
冷忱拿着毛巾,站在房门口说:“别忘了喝牛奶。”然后帮溪和关上了门。
溪和嗯了声,看着门被带上,仿佛虚脱一般,跌坐在床上,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虽然解释清楚了(自认为解释清楚了),但溪和并没有觉得这份尴尬已经随着冷忱的离开而随即消失,但一想到明天会再次面对冷忱,那种令人抓狂的窘迫感就会袭上心头,让他无所适从,恨不得现在就提着行李感觉逃走。
好在,周三,溪和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一个月的寒假,正式开始。
溪和回到家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坐堂,想当然地再次被热情的街坊邻里过来看病问诊抓药的大姨大妈们问及了女朋友的问题。
当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溪和便会浑身不自在,因为他会立即想到冷忱,然后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尴尬,简直如坐针毡,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