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来到毕克松华,远离那些人和事,回首细思,慢慢的才觉出了违和感。
那次酒后同谢尔德机轮长深谈,年长他五十多岁的老机轮长说了一句话,让他突然有了醍醐灌顶般的感觉!
“可那……”不吐不快……
那句话憋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难道不该是您和姑丈,为人父母的责任吗?”
电话里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伊瑞·梵克雅贝尖利的声音:“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怎么能这么说!谁教你这么说的!是不是你妈妈?”
雷诺捏捏眉心,“姑姑,我是成年人。我说的一切都代表我自己的意思。您别动不动往我妈身上扯。”
显然他亲姑姑并没有听进去,最后他迫不得已,匆匆挂断了电话。
坐在马桶上点了支烟,感觉心累。
记忆中,随着家里越过越好,姑姑就很少跟妈妈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呛声了。姑姑是这样强势霸道,小姨又完全是另一种画风,动不动就“嘤嘤嘤嘤”的哭鼻子抹眼泪,仿佛谁欺负了她。
还是谢尔德机轮长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