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重皇后又望向郦南溪,“你知不知道,当初我选择了郦家,坚持非郦家不可,就是为了我这位置坐的稳固。如今只要重家无事,卫国公无事,郦家无事,皇上就不会随意废后。因为他没有个合适的理由。”
说到此,重皇后的笑容深了些,“你看,你算是帮了我一把。这样说来,你会不会心有愧疚?”
郦南溪慢慢抬眼看了看她,而后垂下眼眸,平静的说道:“我是真的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您是不是弄错了。”
重皇后没料到这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居然性子这么沉稳。好说歹说竟然都不放在心上。
想到早已经“不见了”的叶嬷嬷和荷珠,重皇后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滋味。
只不过她知道,若是真的闹起来的话她半点好处都沾不到,反倒是要惹了洪熙帝不高兴。眼看着从郦南溪这里撬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且又已经走到了院门边,重皇后终是气不过,连句道别的场面话都未曾和郦南溪说,自顾自的往里行去。
郦南溪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她方才一直紧张着,只不过不愿被皇后步步压制步步紧逼,所以故作镇定罢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洪熙帝正让人抱了立哥儿到他怀里去。旁边重令月和重令博在笑嘻嘻的与他说着话。
这个时候的洪熙帝仿若是个寻常人家的老爷爷一般,在看着孙辈的孩子们、听着孙辈的孩子说话。
郦南溪见其他人都在留意着洪熙帝那边,唯独重廷川在看着她,于是就挨着他坐下了。
而后郦南溪忍不住轻声问重廷川,“于姨娘那药,到底能不能解?”
第一百一十章
重廷川显然没料到郦南溪会突然这么问,滞了一瞬方才轻声说道:“怕是不能了。”看她沉默不语,又简短解释道:“时日太久,用量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