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老太太努力回想着,回想起那年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那天她去金水畔散步,看到有个相貌姣好的十六七岁的姑娘正倚靠在河边的柳树下休息。
这女孩儿的长相和京城人不太一样,皮肤白皙,五官深邃。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相貌,不由就多看了几眼。仔细观察下,她发现小姑娘脸色不太好,好像十分难过。
“你怎么了?”她走到那边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会说京话,但是京话中掺杂着异域的口音,听着十分怪异,“我病了,大夫说水土不服。红奴给我去买药还没回来。”
她的女儿和小姑娘差不多大。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外地病了怕是也十分的孤立无援,她就问过了女孩儿住着的客栈名字,将人送了回去。
“臣妇看她病了,”重老太太道,“就将她送回了客栈。”
“然后。”
“然后臣妇回了金玉桥,”重老太太的嗓子开始发哑,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却在那个桥上看到了一个人。”
西疆女儿热情活泼,感激她送自己去客栈,所以在去客栈的路上,曾经开心的和她说了自己将要见的那人的样子。
“他啊,眼睛很好看的,不像我们那里的人眼睛那么大,是凤眼,斜斜的上挑很漂亮。”
“他高高的,不像我们那里的人那么壮实,有些瘦,但是很好看,也很有力气,能抱起那么大的一块石头,还能抱起那么高的一棵树。”
“他懂的东西很多,会念很多很多的诗词。啊,他弹奏曲子也很好听,我记得他有个曲子最是擅长,叫什么,什么高山流水?好像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