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无碍后,重廷川方才说起一事:“陛下说要请了我们明日去皇宫别苑赴宴,吃全鱼宴。”想了想又补充道:“说是之前答应过你们的。”
郦南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有啊。陛下没有对我应承什么。”
“嗯?”重廷川也有些意外,因为皇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经了他一下反问后,郦南溪倒是忽地记了起来,拊掌道:“我想起来了,好似陛下和于姨娘说起过这事儿。”
重廷川轻叩了下桌案,“姨娘。”
“是。”郦南溪回忆道:“当时在金玉桥上的时候,陛下和姨娘曾经说起过,他家的鱼又多又好吃。”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问道:“陛下可曾说有谁过去?姨娘可是也去么?”
毕竟当时在桥上的时候皇上是和姨娘谈起了这个问题。
重廷川轻点了点头。
郦南溪有些担心,侧身道:“这恐怕不太合适罢。”
重廷川很是了解她,自然知道她这句“不太合适”并非瞧不上于姨娘的身份,而是怕于姨娘这样贸贸然随着进了别院会惹恼重皇后。
毕竟于姨娘的身份在那里,即便重皇后再看重重廷川再喜欢重廷川,也不太瞧得上她。
“无妨。”重廷川握了郦南溪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掌心中,“陛下说了,不过是吃顿便饭而已。还说让叫上五爷、五奶奶和两个孩子。”
听他这样说,郦南溪倒是有点明白过来了。皇上这样吩咐,分明是在抬举重廷川的家人。不是说名义上的家人,而是真正的血亲。
可即便如此,郦南溪依然觉得有些疑惑。
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并非她自己是嫡出就瞧不起庶出,而是站在皇上的立场上来看,也断然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