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是不在意那个孟女的。毕竟对方和她没甚交集。可是杉哥儿对她的态度让她有些厌烦,往后杉哥儿越长越大,怎么都是重家人,少不得要有些麻烦。
岳妈妈笑道:“奶奶也不用太过忧心。左右没多少时候梅三公子帮忙请的人就要到了,待他进京,孟女的事情不就也能知晓了?”
岳妈妈说的那人,就是之前梅江影所说的西疆人。几年前梅江影偶遇此人顺道跟他去了趟西疆,曾遇到过孟女。只不过梅江影不太记得其中情形了,所以写信将对方请了来,也好认一认人、说说当年之事。
思及此,郦南溪细数了下日子,有些气馁,“妈妈唬我。明明还有好些时候才能到。”
对方怎么也得在家中过年,过了年后方才动身进京,那样的话等到他再早也得是春日里。
“春日就春日,”岳妈妈很想得开,“春日里百花盛开,万事顺意,说不得就什么都能解决了。”
郦南溪本还心里头堵着,听了这话倒是心情舒缓了点。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许是有孕后身体有些吃不消,许是孕后时常反胃胃口差,又或者是晚上睡不踏实精神不好,近日来她的心情着实算不得好。原来的时候她很多事情都十分想得开,近日来却有点要钻牛角尖的势头。
这样可不好。
“妈妈说得对,”郦南溪颔首,“我是该想开点。春日里才更好。”
岳妈妈笑道:“这就是了。”又好似看透了郦南溪心中所想一般,劝道:“不过奶奶也不必,孕中之人总是有些心情不定的。您想想,有个孩子在身子里闹腾呢,能和以往一样么?只管放宽了心就是。”